《时代》周报9月24日讯 在没有选择德国另择党的选民看来,另择党的拥护者大概是这样的:很可能失业了,经常有一些反社会的情绪,且很容易受到摆布。所以,他们非常容易就接受了另择党的煽动。这似乎也是另择党成功的秘诀;英国的独立党或法国的民族阵线似乎都是这样获得成功的,这种成功建立在失败者的愤怒之上。这种失败者所有的不平等感受,似乎也正在全世界范围内蔓延,尤其似乎成为了美国特朗普成功的源泉。
上述逻辑是有关另择党成功且受欢迎的解释,但这个解释并不正确。实际上对于另择党选民的三个描述都是不正确的:绝大部分另择党的选民并没有失业。去年的一个民调显示,高达79%的另择党拥护者宣称自己的经济状况好或者很好。他们与基民盟和基社盟的支持者一样,在收入方面是比较满意的。
在全球范围内也很难说一定是不平等的增长造就了愤怒党派的变强。比如在英国,收入差距在过去10年并没有太大变化,而贫困率甚至下降了。实际上,很难将现在越来越强大的反欧盟和反对移民的英国独立党与反对不公平的政党画上等号。
在希腊,选民的愤怒也导致一个极右政党形成,即金色曙光(Goldene Morgenröte)。政府联盟则来自极左和极右政党。在那里,目前的确有一些不公平,但只是微不足道的。选民极端化的原因,并不在于分配,而在于贫穷本身,因为他们正处于经济危机,没有什么人的日子能特别好过。
再看德国,德国的经济状况不像希腊的经济危机一样深重的,它的失业率也低得很,并且工作者的实际收入从几年前开始一直明显增长。通过统计数据可以发现,德国在收入上的不公平现象上只有一点点的增长。从这些例子来看,不平等并不是放之四海皆准的解释。
如此说来就更让人惊讶,为什么在德国恰恰是现在这些人的不满导致了游行的出现。在民调中似乎能找到答案:很多人认为穷人和富人间的差距可能会越来越大,而人们拥护另择党恰恰是出于担心自己的经济地位会在未来被改变。莱比锡的社会学者胡戈·楞菲尔德研究了在过去的30年里不断上升的这种担忧感是如何发展的。他的结论是:人们若要想回到比较低水平的担忧程度,必须要回到两德统一的时代。